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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稿《山之北麓》已通过初审

作者: 来源: 日期:2014-3-11 17:12:03 加入收藏 评论:0 标签:

内 容 简 介


一粒草籽随风而舞,只要随缘落在适宜生长的地方,它便会冒芽、生长、发育、成熟、枯萎、老去;一个人的命运会不会如草籽一样呢?
丘山鹿从生下来就落在一处叫螺沟的僻野,在这里牙牙学语、生长、熏陶、谋生、成家、执业,有着自己的性格和意识;三十岁以后,因缘际会,得以分到地分到牛,从此后,他便天天握着鞭子吆喝在一处叫麓边子的田土中,种粮,莳果,弄瓜;他乐于斯,长于斯,感于斯,既营造着自己的日子,也掺和着别人的日子,这一切多么象一粒草籽一样生根、开花、抽穗;一个人是可以比作一粒草籽?他会象草籽一样活在世上?他该有怎样的日子?他能有怎样的日子?
丘山鹿草性,叶性,穗性,象我们身边一棵平淡无奇的树干;树会经历生老病死,会感受岁月交替和风霜刀剑,丘山鹿似乎也会默默烧灼,用生命的蕴力低吟着心中的曲子;他象漫山遍野中一坨土,又象隐没在灰尘中一块镜子;他更是田旁岭间随处能见的一根蒿草,平庸的蒿草。






目 录


山之北麓 1
内容简介 2
序 3
目录 5
1982年:分牛 6
牛下崽了 24
洪水 45
二嫂离婚 65
风景区 85
桥 105
管道 127
凤娇结婚 150
征地 174
牛啊 198
大哥回家 222
2008年:运动会 246





1982 年:分 牛
嗒,嗒,钟嘀嗒着。灰褐色米柜泛着暗光,前边一条长凳子上圈着一盘麻,没编好的绳子头搭拉下去。右边墙跟前地柜上摆着座钟,上面蒙着一块褪了色的红布。暖壶、雪花膏、盒粉、镜子上面挂着几幅相框。两块方型相框中间吊着一绺长方镜子。
家?这是家吗?这就是山鹿的家吗?屋子虽小,虽破,却能遮风挡雨,也能伸胳膊抻腿,不叫家叫啥呢?
腿搭拉在炕沿边,眼光漠漠转着。右边炕梢站着磨得光秃秃的铁烟盒。灰猫胡须刺刺着,刚跳上炕,肥长腰身钻进炕桌底下。
“山鹿,还想啊?饭凉了。”
妈妈郑官英坐在桌边端起白瓷碗,扒着苞米粥。细密密、绳子沟样的皱纹聚满额头,乌拉草样的白发在黑发里混杂着,眉眼和颧骨伴着焦黄却透出厚稠的慈祥和倔犟。
想?能不想想?一些事已经定下来了,还有些事没有定。不抠着心想着,那头牛能牵在手里?
腰骨健硕、带着崽子的黑花母牛浮在眼前。黑花子在槽子边转过头,毛嘟嘟的眼睛里象烘了一盆火。
“明天就抓阄了,等吃过饭,你把柜顶收收,我在地下烧几张纸,念咕念咕,赶趟儿会抓到手里。”
妈妈筋脉嶙嶙的手捏着筷子夹菜,脸色沧桑。
前几天分地,那个晚上妈妈也在柜前弯腰跪着,烧了好几张纸,嘴里念咕着,眼睛闭着,象真把心里的愿许给老天爷了。……虚兀兀的空中真有老天爷保佑下界的凡人吗?
苞米粥厚稠稠,在碗里结着黄疙儿,筷子头挑出厚稠稠的皮,摁进黏粥里。这只碗边缺了一块,象一个小孩嘴豁豁着。筷子转着圈儿搅着,厚稠稠的疙儿被稀软的黄金色给没住了。
“田桂华到今天还在哭呢。半下午在队里扒拉草,说着说着,脸上就湿了。”
寡妇田桂华自从分到螺沟清水河岸畔那块麓边子,就象傻了一样。那天听到公布,当即站在生产队门口不会动弹了。听妈妈讲,她和老隋家岔一个组,当隋本胜告诉她家地分在哪儿,她愣了半天,脸都漂了。当晚,丘山鹿有事想去找二驴子说说话,路过她家门口,听见屋里嘤嘤呜呜。山鹿知道是谁在暗地里抽泣。那块麓边子临近甸子南头,是谁都不愿要的三类地,石头瓦块多,地薄,草长得旺,遇上发大水,清水河会象母老虎一样就着劲漫淹过去,把地上冲得一棵毛不剩。唉,这也是田桂华命苦,她男人李老六刚在夏天没了,到了秋冬,生产队就要散架了。把地分了,把果树分了,又要分牲口,分车,分粪,分种子,就差公家没养着大闺女分给大伙做媳妇了。
“你哥还没有信。五年了,他到底上哪了?”
妈妈停下来,眼里闪出豆样的光亮,嘴帮子蠕动着。
又是一样挠头事。半个月前就知道要按人头分地。大哥丘山虎在五年前领着大嫂庞美清走了,说是到外地去讨口饭吃。这一去就象烂绳头扔进河里,滚了几下,再看不到影儿。有一年腊月,快封门了,邮电局老韩骑着车子忙道道送来一封信,等二哥丘山臣和二嫂崔云香拆开来看,原来是大哥寄来的。他说领着嫂子在营口一个叫老边的地方住下了,年景还算过得下去,叫家里人不要担心。等山鹿从队里回来,本想写封信过去,可忙里忙外的,就把这事儿耽误了。过了年,二哥和二嫂念叨了几回,也没写上信。是不是眼看着要分地了,才想起大哥,大哥看了信生气了,不稀理了?
“训芝说了,要是地分完了,他还不回来,以后别想再要了。”
妈妈嘴里嚼咕着,伸出筷子夹着乌啃啃的熬酸菜。青幽幽菜叶缠着筷子头。
“奶,奶。”
门被谁开,四岁的侄女儿凤娇穿着红花棉袄,手里抱着一只花皮球走过来。
咯噔,碗放在桌上,腿偏偏触了地,双手勒起沉嘟嘟的侄女。这个丫头,天天吃饭过去,吃了饭就过来。……二嫂屋里挡着帘子,传来戏匣子声,一个男人悠扬滋啦地唱着。
“奶,我爸要去找大大。……大大在哪?”凤娇站在桌边指着相框。
二哥要去找大哥?两只手拦着凤娇,眼光触碰着妈妈的眼睛。
“老叔,你抱我看看。我要看看。”
凤娇脸上冻坏了,有一个地方黑紫紫,成豆子了。
心里郁壅壅,象看见一道浑浊湍急的洪水从老鹞沟里泻出来,裹挟着泥浆,滔滔奔涌。河岸边高矗着螺母山,象一座严肃板滞的老人任着风雨吹淋。
相框里确实镶着一张大哥和大嫂的合影照。这是他们结婚前在洼隆堡东方红照相馆照的。两个人手里握着语录本,把本本紧贴在心窝跟前。
“大大上哪儿?大妈抱过我吗?”
凤娇不沉,十几斤重。小手指点着,她看了这张又看那张,胳膊拐子被她沉沉压着,还没法放下了,只好由着她指着,点着。
“老叔,你也抱我去找大大吧。爸爸说,再找不到,就不分地了。”
喵儿,喵儿。桌下传来灰猫声。
吱扭,二嫂屋的门被拉开了。
妈妈把碗放下去,眼光痴楚楚瞅着抱着凤娇的山鹿。手臂沉累累,心里也象沉下去了。凤娇不再指点,随着老叔挪到炕前,柔软的脚贴着炕席,蹬直,站稳了。

嚓,细细的火柴棍捏在妈妈手里,火苗通红,挨近另一只手中卷着的三张草纸。先是一点火星暗弱,随后火舌顺两边咬起来。妈妈怕烧着手,赶紧把红通通的火苗撇在地上。
屋里阒无人声,袅袅青烟飘向空中。妈妈跪在地下,照着北边磕头,披散的杂发甩搭着,毛色灰暗。
手里揽着凤娇腿儿,右手握着铁烟盒。二哥丘山臣坐在炕头,目不转睛瞅着地下。
“谢谢老天。上次你帮我们分到大甸子地。那是一块好地啊,旱天不干,涝天不粘脚,十年九不遇,也能打满囤。等来年下来粮,我做的第一盆饭就先捧给你。……明天要抓阄分牛。俺家三子想抓到一头母牛,最不济也要抓到一头骡子,你老神仙行行好,管怎么保佑我们全家有地有牛。我还有一个儿子没有媳妇呢。等我们过好了,我不会忘了你老人家,会年年岁岁来给你上香磕头。”
队长赵训芝黝黑的脸上凸着两只黑眼睛,他似乎翻着眼球谛着山鹿。那时候还坐着一圈人围在他家屋里。
“咱可说好了。咱是螺沟队第一个组,也是我领的组,不管咋样,咱都得起带头作用。……明天不管谁抓到车,抓到牛,还是抓到别的,他只有管理权,没有所有权。牛和车的使用权归全组三十二个人所有。大伙听清了吗?”
在甸子地西沟边,老聂头拐着篮子捡粪,看见山鹿赶着车逛过来,他用粪叉子拦拦,车停下了。
“鹿子,你说咋回事?说分就分了?听说还要分房子,分大草垛?这山分不分?原先小队攒的底儿分不分?”
老聂头穿着黑对襟褂,膝盖处补了块大铺蚕,皮棉帽子在风里扇乎着,鼻尖冻得通红。
“二子,三子,你们也来叨咕叨咕。”妈妈直起腰,站在地柜边。
一缕缕烟从二哥满是胡茬子的脸边飘起来。二嫂颀长身影也从门边走过来。二哥寻思一会儿,把脚放到地下,走到黑渍渍纸灰跟前,咚!咚!咚!三个响头磕下去。
“妈,我也磕。我保佑咱家抓着大牛。”
手指捏着细梗梗的烟末放进折好的纸褶,粗糙的指头和皮纹颤抖着,焦黄的烟丝一点点卷进里边。然后把薄纸角抵到唇边,舌头在上面舔舔,再把纸角黏贴住。……细细的纸捻儿捻在手里,象揉着一支锥子。象搛起一筷头细软软的粉条。
“也别太在意牛了。地是主要的。有了地,粮囤子才能满。”二哥坐回炕头,背靠着墙。
“分了牛,还分草,还分饲料粮,还能攒粪。有地有牛,才成一码事。”妈妈坐在炕里,拿起线棒子,在上面摸索着。
“也是。地是五年一变,今年好了,不定规以后年年好。有了牛,可就是好几年。没听说牛也五年一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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